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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青蒿素等抗疟新药被开发出来之前,氯喹(Chloroquine, CQ)一直是治疗疟疾的首选药物2。2020年新冠病毒大流行时,氯喹的疗效引起了各方的争论,时任美国总统特朗普为其衍生物羟氯喹站台,而FDA紧急批准氯喹/羟氯喹用于治疗新冠后,又在短短两个半月后撤销了这项批准。时至今日,这款老药依旧在针对部分疟疾、风湿性疾病的治疗中偶有现身3,而中国科学家团队的这项研究,或许能让它在对抗衰老的领域开辟一条新的道路。

图表 1 氯喹的化学结构,通常以二磷酸盐的形式被应用

此项研究中,首都医科大学宣武医院的研究人员主要做了两方面的工作,一是在体外用不同浓度的氯喹溶液处理早衰的人间充质干细胞,二是对大鼠进行口服氯喹的研究。研究成果于2022年12月发表在我国的生命科学期刊《蛋白质与细胞》(Protein&Cell)杂志上。

间充质干细胞是一种多能干细胞,具有分化成骨、脂肪、肌肉等细胞的能力。研究人员在实验中观察到,较低浓度的氯喹能促进早衰的人间充质干细胞的自我更新,但20μmol/L以上的浓度会抑制细胞的增殖。另外一些衰老标志物的指标显示,1μmol/L的低浓度氯喹减缓了早衰干细胞的衰老速度

图表 2 氯喹处理早衰人间充质干细胞的实验结果

为了进一步研究氯喹对机体的衰老干预作用,研究人员给24月龄(相当于人类60岁)的雄性大鼠大鼠每周两次补充氯喹(0.1mg/kg)。结果显示,这个剂量的氯喹可使大鼠的平均寿命延长6%,最长寿命延长13%。不仅如此,该剂量下大鼠体内的慢性炎症有所减轻,而各项代谢水平都没有受到影响。

图表 3 实验中大鼠的生存曲线,蓝色为氯喹组

除了氯喹之外,还有一些“老药”在近年来也被发现具有延缓衰老的作用。比如经久不衰的糖尿病治疗药物二甲双胍,近年来不仅被发现具有抗衰老的功效,还在对抗肿瘤、治疗双向情感障碍上发挥作用,甚至被冠上了“神药”的名头。相信在不远的未来,人类的衰老不再是一个无法操控的过程,各种衰老引起的疾病也能得到相应的治疗,让人们过上长寿而又健康的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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